第(3/3)页 这是一种强势的、带着侵略性的气息。 更让她坐立难安的,是那道仿佛无处不在的视线。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,从头顶的车内后视镜里,有一道目光正一瞬不瞬地放在自己身上。 那目光带着温度,像探照灯一样,一寸寸地扫过她的发顶,她的侧脸,她放在膝盖上、紧张得攥紧的双手。 过了许久,她像是终于鼓足了全身的勇气,小心翼翼地,极其缓慢地抬起了眼。 视线穿过前排座椅的缝隙,正好撞进了后视镜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。 镜子里,他的眼睛被金丝镜框衬得格外斯文,可那镜片下的眼神,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。 没有半分笑意,只有一片沉静的、浓得化不开的墨色。 那是一种冷静到极致的审视,带着一种即将把玩物收入囊中的、志在必得的愉悦。 沈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猛地一缩。 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,飞快地垂下眼帘,身体控制不住地往车门边又缩了缩,肩膀也塌了下去,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可怜弱小。 开车的任景,从后视镜里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。 他看着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猛地低下头,看着她紧绷的背脊和微微颤抖的麻花辫梢,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、满意的弧度。 真乖。 车子在巷口停稳,引来了不少探头探脑的目光。 沈建国意犹未尽地推开车门,还不忘回头满脸堆笑:“任少爷,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!” 任景没看他,目光依旧透过后视镜,落在那个已经跟着下了车,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的纤弱身影上。 “客气了沈叔。”他客气的回道。 声音依旧是温和的,像清泉流过玉石,在这喧闹的旧巷子里,显得格外清晰。 沈栀的身体一僵,停住了脚步。 任景没再说话,只是发动了车子,黑色的轿车平稳地掉了个头,绝尘而去。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巷子尽头,沈建国才咂咂嘴,一脸与有荣焉地拍了拍沈栀的肩膀:“任少爷真有礼貌,以后你可就享福了,到时候可不能忘记你二叔二婶。” 沈栀轻轻的点了一下头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