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6章 拓拔焱!死!-《退婚你提的,我当皇帝你又求复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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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却从来没见过——

    一个人,敢以一己之身,硬撼三十万。

    而且还真打得对方伤亡惨烈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。

    战场前线又传来惊呼。

    清国公猛地抬头。

    只见萧宁——

    并没有后退。

    并没有防御。

    并没有停在原地。

    而是……

    再次冲了出去!!!

    那一刻,清国公的心脏再次狠狠抽紧。

    “疯子!!!”

    “你是真疯子!!!”

    他忍不住失声怒吼。

    可是他的怒吼中,却带着一种压不住的狂喜。

    一种像是血液沸腾的悸动。

    一种老将见到真正天骄时的狂热。

    他喉咙发涩,声音里满是颤抖:

    “萧宁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到底是个什么怪物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到底是想把天下吓成什么样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这是……要以一己之力——镇!压!三!十!万!!!”

    风雪之中。

    那少年皇帝再次踏雪而起。

    步伐平静。

    剑光冷烈。

    他像一柄从九天坠下的剑。

    也像一尊从血海里走出的帝王。

    清国公胸口震得发痛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觉得——

    萧宁不是大尧的皇帝。

    他是……

    “天命所归之人。”

    他握紧缰绳,声音几乎哽咽:

    “这天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要变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被这孩子——硬生生劈开了新的一纪。”

    “大尧……要因他……而重生。”

    风雪怒嚎。

    战场寂静。

    萧宁一剑斩天。

    清国公热泪盈眶。

    这一刻——

    他终于真正看到:

    那少年,不是走向死亡。

    而是走向……

    他的帝王之路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风雪仿佛在那一瞬间被世界抽走。

    天地之间,只剩“嗡——”的一声震鸣,在拓跋努尔耳畔炸开。

    那一剑。

    那一剑快得根本不像人能挥出来。

    快得连天地都来不及反应。

    快得……连他拓跋努尔,这个一生驰骋沙场、从死人堆里杀到大汗宝座的人,都没能看清。

    只看到白光一闪。

    再看时——

    拓拔焱已经断成两截。

    他那套号称“硬甲之王”的黑金胸甲,被劈开得像纸。

    甲碎四散飞出,断口平得像镜面,连卷边都没有。

    拓跋努尔震在原地。

    真正的震。

    震得脚下的雪都像浮在云端。

    拓拔焱是谁?

    那是他麾下最强的将军!

    不是儿子,不是亲族,但却是他十年亲手带出来的悍将。

    大疆军中出了名的“破城狂狼”。

    与他征战无数。

    替他挡过箭。

    替他杀过敌。

    替他撕开过血路。

    那样一个人……强如山岳、狠如虎豹的将军……

    竟然连接他的一息都没有。

    就被萧宁劈成了二段。

    劈成——二段。

    这一瞬,拓跋努尔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嗡嗡的。

    甚至连疼痛都感受不到。

    他只是机械地、迟钝地垂下头,盯向自己的左臂。

    那里……已经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空的。

    肩口喷着血,热血在寒风中化成雾气。

    他甚至没有痛觉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他是拓跋努尔。

    大疆的大汗。

    曾独自一人斩杀敌国四十余将领。

    曾被大疆人誉为“铁狼”。

    曾被说是:除了天神之外,世上没人能让他低头的人。

    但此刻,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古怪而茫然的声音:

    ——我的手臂……被人砍了?

    ——焱……被人劈了?

    ——发生了什么?

    那一瞬,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

    可血的温度告诉他,那是真实的。

    他的手抖了。

    胸膛也抖了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疼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冷。

    而是因为……恐惧。

    是从未有过的那种——

    来自本能深处的恐惧。

    是一个猛兽第一次遇到天灾时那种发自骨髓的惊悚。

    他终于抬头,看向前方那个踏雪而立的白衣少年。

    萧宁。

    他一人一剑。

    站在三十万铁军前。

    沾着对拓拔焱的血。

    剑尖仍滴着温热的红。

    风吹过,连雪都绕开三分。

    拓跋努尔心脏猛地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终于明白。

    终于看懂。

    萧宁的倚仗——不是人。

    不是兵。

    不是城。

    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是他……那恐怖至极的武道。

    拓跋努尔的嘴唇在风中颤了两下。

    他从未这样颤过。

    他瞪着萧宁。

    瞪着那张沾了雪的少年面庞。

    那张该属于纨绔、属于温室、属于宫廷的脸……此刻却像一把杀人凶兵。

    “他……他……”

    拓跋努尔喉头像被什么堵住。

    他嘶哑地挤出一句:

    “他懂……武?”

    不是一般的武。

    不是上阵杀敌的那种粗野武勇。

    而是——真正能杀将、灭阵、破军的武道。

    能一剑斩甲。

    能一剑斩将。

    能一剑定生死。

    拓跋努尔的心在狂跳。

    几十年来,他第一次感到自己面对的是不是“敌将”。

    而是——

    一柄被天神丢在凡间的剑。

    一柄锋芒外露、难以捉摸、连碰都不敢碰的一柄剑。

    他终于明白了。

    萧宁为什么敢走出来。

    为什么敢迎三十万。

    因为他有底牌。

    因为他不是普通人。

    因为他……可能是怪物。

    拓跋努尔的呼吸急促起来。

    身体里有一种叫“恐惧”的东西,正在迅速灼烧他的血液。

    就在他还在惊愕的时候,耳边忽然传来慌乱至极的声音:

    “大、大汗!!”

    “大汗您快撤啊!!!”

    “护住大汗!!护住大汗!!!”

    “别让他冲过来!!”

    无数军士疯了一样扑上来,挤在拓跋努尔身前,把他往后拖。

    因为萧宁……还在走过来。

    在三十万的畏惧中。

    在人的海洋中。

    他像一道白影,随意地、若无其事地提着剑,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风吹起他身上的雪。

    像吹起一柄出鞘的剑的寒光。

    那目光冷静得让人窒息。

    拓跋努尔被护着撤。

    但他一直盯着萧宁。

    惊悚、惧意、震骇、不可置信、羞怒……所有情绪开始一起在胸腔狂撞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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